辉的胳膊,稍一拧把人推向前头,抬手朝着他的脑门上就是一个响亮亮的暴栗子。

就跟平时打徐明阳等人的一样,只是力气真的大了很多很多。

徐明辉差点以后他是想把自己敲晕死过去!

“小崽子你跟谁说滚呢?”

徐璈松手撒开捂脑门的徐明辉,淡淡地说:“没你插嘴的份儿,闭嘴等消息。”

“还有,这事儿不许跟……”

“枝枝?”

徐璈视线越过徐明辉的肩膀,惊讶地看着草垛后缓缓站起来的人,一下甚至忘了原本想说的是什么。

桑枝夏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们,欲言又止地看向徐璈,沉默了片刻才说:“明辉,灶上给你留了吃的,你先吃了垫垫肚子。”

“徐璈,你跟我过来。”

徐璈一直平淡的脸上罕见地崩漏出了一丝裂痕,警告似的朝着徐明辉隔空一点,拔腿追了过去。

嘎吱一声闷响,徐璈顺手将身后的门板关上。

他看着桑枝夏平静的脸搜肠刮肚的筹措措辞,可不等开口就听到桑枝夏说:“请来御医的话,祖父的病会希望更大,是吗?”

徐璈瞒不住她,怔了一刹哑声说:“是。”

“这边的药材不好,大夫的医术也不佳,祖父的病不能再拖了,如果……”

“我随你一起去吧。”

徐璈到了嘴边的话囫囵卡在嗓子眼里,满目错愕。

桑枝夏把之前给徐璈准备,但没用上的私房钱都掏了出来,一股脑塞在怀里,背对着徐璈说:“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为什么把人家儿子打成了瘸子,不过人家现在有给祖父治病的希望,不知道就罢了,既然是知道了,无论如何还是要去走一趟的。”

徐璈早在多日前就动过去西北大营寻御医的心思。

可数月前原本镇守西北的大将军奉旨回京,整个大营中只剩下了几个随行的军医,那些人的医术不会比现在请得到的大夫更好,故而才歇了心思。

现在既是来了随行御医,那就……

徐璈反复张嘴,逼着自己咽下一口带着血气的哽咽,沙哑道:“枝枝,你不知道我与陈年河的恩怨,此去不是叙旧见故人,而是……”

“而是去冒险去受屈辱的,对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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